夜还深,天色昏暗。
黑色的河水中,张夏抱着那截浮木随波逐流。
耳边只有浪花声,张夏低头看着陈迹闭目不醒的侧脸,揽着他的胳膊又用力了些,生怕河水将他卷走。
从洛城到固原,从固原到京城,再从京城到崇礼关,陈迹已经太久没有休息过了。
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受伤于陈迹而言已是难得的休息。